40年,我们一起走过 ——《读者》插图大型线上文献展 张伯涛 卷
我与《读者》
张伯涛
您还记得第一次为《读者》杂志创作插图的情景吗?
2020 年年初,我经师友的介绍为《读者》杂志绘制插图,当时正值全国疫情最严峻的时候,我待在家,所以时间非常多,《读者》杂志的邀约让我在那段封闭的日子里过得非常有滋味。以前常常翻看杂志中的文章和插图,现在轮到自己为杂志创作,身份的转换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。
您的插图个人风格浓厚,是怎么设计出来的?希望自己的作品给读者带来什么?
《读者》杂志的名字已经非常充分地说明了读者的重要地位,一幅画要给读者留下想象的空间,尽量避免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读者,比如你画一个妖怪,就算画得再奇特狰狞,读者也不见得产生认同,最好是通过一种氛围的营造引导读者自己进行想象。就像中国画的留白,我觉得这个留白不能完全理解成是画面的空白,而是让人有联想的空间。为读者留白,这是我想做的。
您的插图多采用木刻的手段,为什么采用这种形式?木刻与一般的绘画有哪些不同?
我的专业是版画,木刻是我非常熟悉的一种创作方式,用木刻的手段创作出的作品会带有浓郁的“木味儿”和“刀味儿”,也就是材料的印记。另外,版画本身就是用印刷的方式制作作品,画面简洁,再通过杂志印刷出来基本不会失真,还原效果是最好的。
《读者》的编辑们给插图创作者非常大的自由度,但文章的主旨又给我们非常大的限制。我在创作的时候尽量天马行空,我的任务就是要让画面变得更加有趣,但并不是每次都能够很顺利地表达出文章的意境和自己心中所想,为此,我经常很苦恼。有时就非常羡慕那些自由创作的画家,能随着自己的感觉去画而不受限制,但插图创作不能脱离文章的主旨。我往往已经开始画正稿了,才找到灵感,只好重新再画一幅。但是只要最后的结果不错,就感觉当时的付出是值得的。
为杂志创作插图的这段时间您可有什么心得体会?
为《读者》创作插图经常让我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,接触到不一样的世界。比如我为一篇关于王维的诗歌创作插图的时候,就找王维的诗作来读,读到《酬张少府》里的“晚年唯好静,万事不关心”、“松风吹解带,山月照弹琴”这几句时,我非常感动,也找到了创作的灵感,我也从王维其他的诗中得到一些创作方面的启发,而平时我很难想到专门去读王维的诗作。
您平时的创作状态是怎样的?对未来创作《读者》插图有什么规划?
艺术来源于生活,要对生活有深入的观察和思考,但是平时的创作练习才是最重要的,我平时都会自己设定一个主题进行练习。作品是需要读者去检验的,所以我创作完作品后会发表在个人公众号“两肋插图”上,粉丝会给我一些反馈和评价,主要是促使自己从读者的角度审视自己的作品。目前多是为短文创作插图,主题内容跨度很大,相应绘画的题材和风格也会有很大变化,我希望以后能够尝试做一些连载的文章,或者是某一个主题的漫画,让创作有更好的连续性。祝《读者》杂志越办越精彩!
张伯涛,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,擅长肖像漫画及插图创作,多幅肖像漫画被中央美术学院收藏。《读者》特约插图画家。